「哈……」
加纳躺被血染红的地板在地上,用失去光彩眼神看着机械手臂在他身上切割。肉被粗暴切开产生的诡异声音响遍了整个区域,痛苦使加纳对时间的感知产生混乱,有时候觉得过了好几天,实际上才过去几分钟。
『究竟过了多久了……五分钟?五小时?五天?还是五个月……?这场恶梦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大部分器官和人类无太大区别,除了一个》
「啊?说来听听」
一名男子翘着二郎腿研究加纳被挖出的内脏,似乎非常享受,甚至使用操控杆亲自将内脏切开。而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麻痹了,加纳完全没有挣扎和喊叫,只是流着泪。
「呜……」
「喂喂,这可真是美妙啊」
《这个器官会吸收大气中的不明物质并协助此物质在血液中循环,意义不明》
在身上器官被一个个切开、采样、缝合的过程中,加纳的意识像暴风圈的小船一样载浮载沉,然而每次都会被强制唤起,就算演算能力也会被中断,若是做出自残的举动则会被机械化的部分阻止,他的所有行为就像被锁住了一样,连死都不能。
「杀了我……」
「别说傻话了,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好啦!换下一个项目」
将身体缝合好后男子将一个晶片插入控制台,在同时连结到加纳身上的电线发出微微的绿光,仿佛像是在输入什么。
「多才能力究竟能不能存在呢,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你那完全不够演算的脑袋给升级才行呢,我们可没有钱帮你升级电子大脑」
「……?」
就在加纳试图理解男子话的意思时,一股热流突然进到他的大脑内,就好像滚烫的热水一样,使大脑出现剧烈疼痛,比之前被剖解时的痛苦还要更深入、强烈。
「好痛……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诱发能力爆走成功,预计5分钟后达成快速永久强化目标大脑细胞至level5等级的演算能力》
「虽然一般来说这是会死人的,但你这外星人应该撑的住吧?」
男子一边看着加纳在地上抱着头打滚,一边随手拿起零食吃,就像是在看戏一样。而加纳因为大脑内不断自主演算无法负荷的计算量使他受到像是被搅蛋器搅拌大脑一样的痛苦,不断用头撞墙、拉扯身上的电线嘶吼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仿佛永无止境的五分钟终于结束后,加纳像是断线的人偶呆呆的瘫坐,从眼角流出血泪。男子看到这一幕后对加纳拍了拍手,似乎对结果很满意。
「撑下来啦?那就进到下一步骤吧」
「不要……」
尽管已经知道不可能有效但加纳还是发出了求救声,而理所当然的没人理他,就和以前一样。
将加纳固定后一个头盔盖住了头部,接着强制输入其他能力者的演算式、思考模式与个人绝对现实。虽然并没有任何输入记忆,但也使加纳的人格开始错乱,从嗜血到爱好和平,乐观到厌世,至今所有构成学园都市学生的能力的要素在短短数分钟内刻进加纳的大脑。
「停下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真的,听你惨叫也听腻了,也就这些反应而已,你就没有别的情绪吗?……有了,给你看看这个,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刚刚才传来的呢」
男子将手上的萤幕放大投射到玻璃内好让加纳看得清楚,里面显示着一段影片,一开始是一名少女不断在附近徘徊,不断用各种仪器扫描附近,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而在下一秒便被附近的迷昏带走。
「似乎是你的同班同学吧?为了找你居然查到这里来了」 「岛田……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没做什么哦,只是把可能的威胁去除而已,大概不是处分掉就是切断全身动作神经做成活的充气娃娃吧,地下拍卖的老头最爱这种了」
「你……你们!」
听到岛田被抓后加纳用力揍向玻璃,而理所当然的完全没有效果,最后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的反应也真是夸张,对你而言也只不过是认识了3个月的外星人而已,有必要这样吗?」
「杀了你……绝对……我绝对要杀了你!!!!去死!!!!!!!」
加纳演算刚刚得到的计算式,希望能使用其他能力将男子杀掉,但完全没有任何一个演算式成功突破封锁。
「你就继续做你的美梦吧,你现在也已经没用了,等我把多才能力的成功报告送上去后就换你被处分了,运气好能和她一起被做成玩偶哦?真是太好笑了!」
男子发出疯狂的笑声后坐回电脑前查看报告,放任加纳一个人不断哭泣,诅咒着自己如此无力。
「我看看……就这么写吧,虽然成功使目标拥有众多能力且演算量达到等级五的级别,但由于是外星生命体,因此将快速升级和赋予多才能力到人类身上可能会有误差。而经过判断此生命体永远不会服从,建议处分或切除所有神经。此外这项目列入〔不可以存在的等级五超能力者〕内,树状图设计者算出一旦有超过七个等级五能力者公开则会导致毁灭性的结果,而我们不能轻易将最后一个名额给让出,因此……」
『如果……如果我能使用任何一点力量……能使用任何一个能力……杀了他……绝对!绝对要杀了他!杀了所有参与这计划的人!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世界! ! ! ! ! ! ! ! 』
『全部杀掉? 』
『全部杀掉! ! !要让他们用最痛苦方式的死去! ! ! ! 』
『你也会说出这种话了呢,嘻嘻』
『! 』
原本在内心的自言自语突然出现了回应使加纳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认出这个声音。
『莉莉……』
『唉呀~有没有很想我呢?虽然就算很想我也没办法现在到你身边,比较帝国巡逻队很密集嘛,只能透过灵魂的交流说话而已。话说你能和我通话代表着你接受我的一部分了,真开心~』
『妳还有脸出现……要不是妳!一切的主因都是……』 『把一切的责任推给我实在有点过分哦?是你自己重了可以避免的陷阱被我买下来的』
『这……』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是来帮你的,毕竟看到自己的灵魂伴侣被这么对待还是会愤怒的啊』
『……妳要怎么做』
『呐,就这么落后的电子锁也解不开吗?嘛,毕竟是专精魔法的精灵。没关系哦,加纳不足的部分就由我来填补,来,把操控权暂时给我』
说完莉莉侵入加纳的大脑,不断把玩着限制他行动的锁,就像在解魔术方块一样将无比复杂的锁给解开了。 『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呢,接下来你就做你想做的事吧。等下次我们更深入融合灵魂后才能有更多互动和更多的时间,好期待呢。 』
在说出这句话后莉莉便再也没有出声,而加纳则是看了看玻璃照射的自己,稍微咬了一下舌头,随后一股新鲜的铁锈味传来。
『真的……没有限制了吗……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猛兽冲出了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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